第 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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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 章
估計是被昨天砸吉他那事留下了陰影，直到謝星澤走進餐廳、選中空位、不緊不慢地坐下，秦一韻都沒出聲。
其他人也緊閉著嘴，打量謝星澤的目光說不清是拘謹、惶恐or畏懼。等工作人員端著只有礦泉水和饅頭的托盤出現，那些目光又迅速變成了震驚。
“他真是最後一名？”有人小聲嘀咕。
“昨晚看見排名我都沒敢信，還以為是信息有延遲。”另一個人接話，“他那手吉他配那張臉，怎麽可能最後一名？”
“這有什麽不好理解的？”第三個人壓低聲音解釋，“他昨天根本就沒開直播。”
沒開直播=沒有流量=最後一名。
這倒是好理解，可是看著謝星澤面前的饅頭和礦泉水...上輩子顧初才藝不行，又沒想到其他引流方式，直播的十幾天裏有那麽七八天淪落到要啃饅頭，這硬邦邦的饅頭到底有多難吃，他最有發言權。
而謝星澤，是他上輩子暗戀了那麽多年的人。
對於這人的喜好顧初算比較了解——衣食住行，不管哪一樣謝星澤的要求不低。
穿的是高定、住著海景別墅、車子更不用說。
絢麗又華貴的蝴蝶門，每次開啟時都好像蝴蝶閃動翅膀，銀黑色的車身仿若暗夜幽靈，遇水時卻會漸漸變成暗紅，哪天要是下了瓢潑大雨，車身整體則徹底變成明紅，一腳油門踩下去，低聲嘶吼著的馬達聲配上耀眼的赤紅色，就仿佛雨幕中疾馳的雷光和火焰。
同款的車，全球都找不出第二臺。
這樣的人，對食物的要求更是不會低。而現在，這人即將就著礦泉水啃饅頭？那場景太過玄幻，顧初想象不出來。
然而事實上，謝星澤還真接過饅頭，淡定地咬了一口。
咬完饅頭，他忽然擡頭看向直挺挺站著的秦一韻。
秦一韻抖了抖，下意識朝旁邊閃。
隨著他的動作，原本被擋住的光線露出了幾縷。
然而謝星澤眉尖依舊蹙著，目光也依舊寒冷。
秦一韻趕緊又朝旁邊退幾步。
沒有了秦一韻身體當阻礙，清晨的陽光終於紛紛灑灑抵達桌邊，也輕柔得灑在謝星澤側臉。暖融融的陽光為謝星澤純黑的瞳孔染了層金色，將他本就輪廓分明的面龐勾勒的更加立體明艷。
目光落在謝星澤身上，秦一韻臉頰微微紅了。
沐浴到陽光，謝星澤沒再理會秦一韻。他收回目光，慢條斯理咬起饅頭。
見謝星澤沒有再看過來的意思，秦一韻暗中松了口氣。又仿佛惋惜般咬兩下唇角，他再次惡狠狠瞪向顧初。
顧初目光還落在謝星澤側臉上。
那樣肆意又張揚的性格，卻默默啃著硬邦邦的饅頭？而且不只是饅頭，作為排名最後的選手，午餐和晚餐相應的也很簡陋。
如果不是知道島上確實沒吃的，顧初都懷疑對方是不是隨便吃兩口墊個肚子，等會兒要去赴什麽美食盛宴。只是就算要去赴美食盛宴，也用不著不開直播得倒第一吧？這不是自己難為自己嗎？
這麽想著，顧初又認真打量了謝星澤好幾眼。
註意到顧初在打量謝星澤，秦一韻臉色更加不善，但怕吵到謝星澤，他壓低聲音：“顧初，你好意思嗎？”
被點名質問，顧初突然有點心虛：上輩子暗戀就不說了，這輩子都已經決定放開了，眼睛卻還殘留著盯男主的條件反射，好像是不太合適？
但好在有兩輩子經驗加持，顧初並不會讓這種心虛展露出來。定了定神，他理直氣壯反問：“誰讓他長那麽妖孽？你不也看他呢嗎？”
謝星澤咬饅頭的動作頓住。
秦一韻臉刷的紅了。
看秦一韻這個反應，顧初楞了楞：“我也沒說你妖孽，你臉紅什麽？”
秦一韻：...
說不清是惱羞成怒還是什麽，秦一韻拔高音量：“我說的是第一！流量！展示！泡了杯茶就想冒充才藝展示？你耍我們玩呢？！”
另外幾個人也反應過來，紛紛跟著附和：“就是，你耍我沒玩呢？”“展示，你懂不懂什麽叫展示？”“不會展示就滾遠點，少在這濫竽充數。”
“我不是已經展示了嗎？”顧初耐心解釋，“我之前展示的是如何泡茶，既然大家不滿意，那我再展示一下怎麽喝茶？”
說完，顧初小心翼翼抿了口茶水。
秦一韻和其他人：...
短暫的沈默後，秦一韻臉漲得更紅，另幾個人也按著桌子站起來。
顧初默默嘆口氣，心道這關果然沒這麽好過。為了平息眾怒，也為了給自己證明，顧初放下茶杯，從口袋裏往外摸手機。
按開屏幕，調出直播回放，指尖又在屏幕上滑動了一小會兒，顧初指著屏幕截圖上某行定格的彈幕，招呼：“看。”
他指尖指著的，是那句【茶，繼續茶】。
秦一韻和其他人：？
揉了揉毛茸茸的發頂，顧初聲音裏透出點羞赧：“雖然不太願意承認，但這是給我的彈幕。”
秦一韻和其他人：？？
“這應該算是展示了吧？”顧初滿臉真誠，“這是直播間裏的觀眾評價，看完我的直播，給出這個評價，應該算是對我直播所展示的內容的肯定？”
秦一韻和其他人：...
展示，展示你個大頭鬼！
可偏偏，這又確實是直播間的評價，算得上展示，至於展示內容，還真扣在了顧初抽到的那個“茶”字。秦一韻幾個雖然不忿，一時間找不到反駁契機。
最終，秦一韻偷看了謝星澤幾眼，小心翼翼湊過去：“那個，顧初這個事情，你怎麽...”
“滾。”謝星澤連眼皮都沒擡。
秦一韻瞬間老實了。
早餐在詭異的氣氛下別別扭扭的繼續、又別別扭扭結束，顧初吃飽喝足，正思考是不是應該對謝星澤那句“滾”表示感謝，謝星澤率先起身，朝門口走。
看著謝星澤散發寒氣的背影，顧初動了動腳趾，深感這個謝還是別道了，畢竟那句“滾”也不是為了幫自己，最可能的原因是嫌秦一韻煩。
走到門口後，謝星澤並沒出去。他回身掃視餐廳，最終目光落在顧初身上。
又來了，又是那種打量馬戲團裏小醜或者狗熊的眼神。這種感覺很不爽，顧初下意識張了張嘴，卻沒想好要說什麽。
“管好你的眼睛，收起你那礙眼的暗戀和試探。”謝星澤冷冷扔下這話。
餐廳瞬間安靜。
幾道探究的視線在謝星澤和顧初身上游走。
就著張嘴的姿勢，顧初呆楞片刻，小小地“啊”了一聲。
直到謝星澤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，餐廳裏才漸漸恢覆熱鬧，在那些竊竊私語中，顧初聽見了秦一韻得意的嘀咕。
秦一韻說：“暗戀別人也得先看自己配不配。”
估計是擔心顧初受到傷害和打擊，趁著上午直播間隙，葉民試探著勸：“年輕人嘛，感情來的快去得也快，被拒絕什麽的，別放在心上、也別太難過。”
難過？
顧初認真想了想，好像還真沒太難過，畢竟是上輩子求而不得痛飲過檸檬汁的人，難過什麽的情緒，早就用的差不多了。
對比難過，顧初聽見那話的瞬間，更多的是震驚。
上輩子他暗戀了那麽多年，男主卻半點看不到，怎麽重活一輩子，男主突然就進化成火眼金睛了？
不對，火眼金睛也不至於，至少自己現在已經決定不喜歡了。他這份拒絕，說晚了。
如果上輩子能早點被拒絕，可能就會早點想開吧？想開了，也就不會有以後的癡心貪戀，也不會有被所有人嫌棄的結局？
順著這思路想了一小會兒有的沒的，顧初決定把這事先放放，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。
今天下午還有個大潮，他打算趁著大潮多抓點東西，連帶著早上抓獲的那半桶貝殼，直接搞個海鮮BBQ直播。
可惜天公不作美，退潮的時候突然刮起大風。風太大對直播很不友好，顧初不得不將BBQ計劃推遲：“那咱們明天再搞海鮮燒烤，今天晚上先來個簡單點的爆炒雜貝。”
早上，顧初已經跟節目組打過招呼，也把貝殼放在廚房吐沙子了。這會兒既然趕不成海，他便一邊解說一邊帶著葉民往廚房走，只是到了廚房後，顧初有點傻眼。
盆還在原位，但他先前放在盆裏吐沙子的貝殼...不見了。
也不只是貝殼，因為原本計劃晚餐時間去趕海，顧初特意喊節目組幫他把大部分晚餐分享出去，只剩了一點主食留在冰箱。
而現在，冰箱裏留著的那點主食...也沒了。
換句話說，時隔24h，他又面對了昨晚同樣的、即將餓肚子的情況。
“是不是哪個工作人員搞錯了？”面對這個情況，葉民也有點發懵，“你等著，我去找人問問。”
問了一圈下來，只得出個秦一韻曾經來過廚房的結論。
“早上他就找我們的茬兒，晚上又在這使壞。”葉民表情不怎麽美好，“不能就這麽算了。”
“不急。”顧初倒還算平靜，“人是鐵飯是鋼，我們先想想能去哪兒弄點吃的。”
節目組肯定是沒餘糧了，這會兒海邊風太大，去撿東西也不現實，顧初想了想，決定朝著島裏走。
雖然島上沒賣東西的，但還是有幾家居民，那些居民家裏總歸應該有點吃的。實在沒有也不要緊，之前來別墅的路上，他曾經看過幾塊菜地，那些地裏怎麽也能有點吃的。
走去菜地的路上，顧初預想了幾種和村民打招呼的情形和方式，然而，等真正走到菜地，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因為在皎潔月光和瑟瑟寒風環繞之下，菜地裏站了個挺拔又眼熟的身影，甚至，那身影肩膀袖口的金屬鏈條還借著風勢肆意搖擺著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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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人也緊閉著嘴，打量謝星澤的目光說不清是拘謹、惶恐or畏懼。等工作人員端著只有礦泉水和饅頭的托盤出現，那些目光又迅速變成了震驚。
“他真是最後一名？”有人小聲嘀咕。
“昨晚看見排名我都沒敢信，還以為是信息有延遲。”另一個人接話，“他那手吉他配那張臉，怎麽可能最後一名？”
“這有什麽不好理解的？”第三個人壓低聲音解釋，“他昨天根本就沒開直播。”
沒開直播=沒有流量=最後一名。
這倒是好理解，可是看著謝星澤面前的饅頭和礦泉水...上輩子顧初才藝不行，又沒想到其他引流方式，直播的十幾天裏有那麽七八天淪落到要啃饅頭，這硬邦邦的饅頭到底有多難吃，他最有發言權。
而謝星澤，是他上輩子暗戀了那麽多年的人。
對於這人的喜好顧初算比較了解——衣食住行，不管哪一樣謝星澤的要求不低。
穿的是高定、住著海景別墅、車子更不用說。
絢麗又華貴的蝴蝶門，每次開啟時都好像蝴蝶閃動翅膀，銀黑色的車身仿若暗夜幽靈，遇水時卻會漸漸變成暗紅，哪天要是下了瓢潑大雨，車身整體則徹底變成明紅，一腳油門踩下去，低聲嘶吼著的馬達聲配上耀眼的赤紅色，就仿佛雨幕中疾馳的雷光和火焰。
同款的車，全球都找不出第二臺。
這樣的人，對食物的要求更是不會低。而現在，這人即將就著礦泉水啃饅頭？那場景太過玄幻，顧初想象不出來。
然而事實上，謝星澤還真接過饅頭，淡定地咬了一口。
咬完饅頭，他忽然擡頭看向直挺挺站著的秦一韻。
秦一韻抖了抖，下意識朝旁邊閃。
隨著他的動作，原本被擋住的光線露出了幾縷。
然而謝星澤眉尖依舊蹙著，目光也依舊寒冷。
秦一韻趕緊又朝旁邊退幾步。
沒有了秦一韻身體當阻礙，清晨的陽光終於紛紛灑灑抵達桌邊，也輕柔得灑在謝星澤側臉。暖融融的陽光為謝星澤純黑的瞳孔染了層金色，將他本就輪廓分明的面龐勾勒的更加立體明艷。
目光落在謝星澤身上，秦一韻臉頰微微紅了。
沐浴到陽光，謝星澤沒再理會秦一韻。他收回目光，慢條斯理咬起饅頭。
見謝星澤沒有再看過來的意思，秦一韻暗中松了口氣。又仿佛惋惜般咬兩下唇角，他再次惡狠狠瞪向顧初。
顧初目光還落在謝星澤側臉上。
那樣肆意又張揚的性格，卻默默啃著硬邦邦的饅頭？而且不只是饅頭，作為排名最後的選手，午餐和晚餐相應的也很簡陋。
如果不是知道島上確實沒吃的，顧初都懷疑對方是不是隨便吃兩口墊個肚子，等會兒要去赴什麽美食盛宴。只是就算要去赴美食盛宴，也用不著不開直播得倒第一吧？這不是自己難為自己嗎？
這麽想著，顧初又認真打量了謝星澤好幾眼。
註意到顧初在打量謝星澤，秦一韻臉色更加不善，但怕吵到謝星澤，他壓低聲音：“顧初，你好意思嗎？”
被點名質問，顧初突然有點心虛：上輩子暗戀就不說了，這輩子都已經決定放開了，眼睛卻還殘留著盯男主的條件反射，好像是不太合適？
但好在有兩輩子經驗加持，顧初並不會讓這種心虛展露出來。定了定神，他理直氣壯反問：“誰讓他長那麽妖孽？你不也看他呢嗎？”
謝星澤咬饅頭的動作頓住。
秦一韻臉刷的紅了。
看秦一韻這個反應，顧初楞了楞：“我也沒說你妖孽，你臉紅什麽？”
秦一韻：...
說不清是惱羞成怒還是什麽，秦一韻拔高音量：“我說的是第一！流量！展示！泡了杯茶就想冒充才藝展示？你耍我們玩呢？！”
另外幾個人也反應過來，紛紛跟著附和：“就是，你耍我沒玩呢？”“展示，你懂不懂什麽叫展示？”“不會展示就滾遠點，少在這濫竽充數。”
“我不是已經展示了嗎？”顧初耐心解釋，“我之前展示的是如何泡茶，既然大家不滿意，那我再展示一下怎麽喝茶？”
說完，顧初小心翼翼抿了口茶水。
秦一韻和其他人：...
短暫的沈默後，秦一韻臉漲得更紅，另幾個人也按著桌子站起來。
顧初默默嘆口氣，心道這關果然沒這麽好過。為了平息眾怒，也為了給自己證明，顧初放下茶杯，從口袋裏往外摸手機。
按開屏幕，調出直播回放，指尖又在屏幕上滑動了一小會兒，顧初指著屏幕截圖上某行定格的彈幕，招呼：“看。”
他指尖指著的，是那句【茶，繼續茶】。
秦一韻和其他人：？
揉了揉毛茸茸的發頂，顧初聲音裏透出點羞赧：“雖然不太願意承認，但這是給我的彈幕。”
秦一韻和其他人：？？
“這應該算是展示了吧？”顧初滿臉真誠，“這是直播間裏的觀眾評價，看完我的直播，給出這個評價，應該算是對我直播所展示的內容的肯定？”
秦一韻和其他人：...
展示，展示你個大頭鬼！
可偏偏，這又確實是直播間的評價，算得上展示，至於展示內容，還真扣在了顧初抽到的那個“茶”字。秦一韻幾個雖然不忿，一時間找不到反駁契機。
最終，秦一韻偷看了謝星澤幾眼，小心翼翼湊過去：“那個，顧初這個事情，你怎麽...”
“滾。”謝星澤連眼皮都沒擡。
秦一韻瞬間老實了。
早餐在詭異的氣氛下別別扭扭的繼續、又別別扭扭結束，顧初吃飽喝足，正思考是不是應該對謝星澤那句“滾”表示感謝，謝星澤率先起身，朝門口走。
看著謝星澤散發寒氣的背影，顧初動了動腳趾，深感這個謝還是別道了，畢竟那句“滾”也不是為了幫自己，最可能的原因是嫌秦一韻煩。
走到門口後，謝星澤並沒出去。他回身掃視餐廳，最終目光落在顧初身上。
又來了，又是那種打量馬戲團裏小醜或者狗熊的眼神。這種感覺很不爽，顧初下意識張了張嘴，卻沒想好要說什麽。
“管好你的眼睛，收起你那礙眼的暗戀和試探。”謝星澤冷冷扔下這話。
餐廳瞬間安靜。
幾道探究的視線在謝星澤和顧初身上游走。
就著張嘴的姿勢，顧初呆楞片刻，小小地“啊”了一聲。
直到謝星澤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，餐廳裏才漸漸恢覆熱鬧，在那些竊竊私語中，顧初聽見了秦一韻得意的嘀咕。
秦一韻說：“暗戀別人也得先看自己配不配。”
估計是擔心顧初受到傷害和打擊，趁著上午直播間隙，葉民試探著勸：“年輕人嘛，感情來的快去得也快，被拒絕什麽的，別放在心上、也別太難過。”
難過？
顧初認真想了想，好像還真沒太難過，畢竟是上輩子求而不得痛飲過檸檬汁的人，難過什麽的情緒，早就用的差不多了。
對比難過，顧初聽見那話的瞬間，更多的是震驚。
上輩子他暗戀了那麽多年，男主卻半點看不到，怎麽重活一輩子，男主突然就進化成火眼金睛了？
不對，火眼金睛也不至於，至少自己現在已經決定不喜歡了。他這份拒絕，說晚了。
如果上輩子能早點被拒絕，可能就會早點想開吧？想開了，也就不會有以後的癡心貪戀，也不會有被所有人嫌棄的結局？
順著這思路想了一小會兒有的沒的，顧初決定把這事先放放，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。
今天下午還有個大潮，他打算趁著大潮多抓點東西，連帶著早上抓獲的那半桶貝殼，直接搞個海鮮BBQ直播。
可惜天公不作美，退潮的時候突然刮起大風。風太大對直播很不友好，顧初不得不將BBQ計劃推遲：“那咱們明天再搞海鮮燒烤，今天晚上先來個簡單點的爆炒雜貝。”
早上，顧初已經跟節目組打過招呼，也把貝殼放在廚房吐沙子了。這會兒既然趕不成海，他便一邊解說一邊帶著葉民往廚房走，只是到了廚房後，顧初有點傻眼。
盆還在原位，但他先前放在盆裏吐沙子的貝殼...不見了。
也不只是貝殼，因為原本計劃晚餐時間去趕海，顧初特意喊節目組幫他把大部分晚餐分享出去，只剩了一點主食留在冰箱。
而現在，冰箱裏留著的那點主食...也沒了。
換句話說，時隔24h，他又面對了昨晚同樣的、即將餓肚子的情況。
“是不是哪個工作人員搞錯了？”面對這個情況，葉民也有點發懵，“你等著，我去找人問問。”
問了一圈下來，只得出個秦一韻曾經來過廚房的結論。
“早上他就找我們的茬兒，晚上又在這使壞。”葉民表情不怎麽美好，“不能就這麽算了。”
“不急。”顧初倒還算平靜，“人是鐵飯是鋼，我們先想想能去哪兒弄點吃的。”
節目組肯定是沒餘糧了，這會兒海邊風太大，去撿東西也不現實，顧初想了想，決定朝著島裏走。
雖然島上沒賣東西的，但還是有幾家居民，那些居民家裏總歸應該有點吃的。實在沒有也不要緊，之前來別墅的路上，他曾經看過幾塊菜地，那些地裏怎麽也能有點吃的。
走去菜地的路上，顧初預想了幾種和村民打招呼的情形和方式，然而，等真正走到菜地，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因為在皎潔月光和瑟瑟寒風環繞之下，菜地裏站了個挺拔又眼熟的身影，甚至，那身影肩膀袖口的金屬鏈條還借著風勢肆意搖擺著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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